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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鬓边还挂着水珠,一头乌发湿漉漉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水气,想也不用想,应该是刚洗完澡。

他出来的匆忙,一晃看见林初月,怔顿片刻后,下意识拢紧了衣领,动作忙乱,显然也没想到林初月会在这时进来。

今日既是品绣大会初赛,也是殿试的日子。

两人都是天还未亮就出发动身,一个去皇宫保和殿,一个去城东品绣苑。

殿试和会试不同,只有一日,但学子生员们都是黎明而入,日暮才归,整整一天都忙着考试,也是在令人疲惫。

甚至为了这殿试庄重礼仪,许多生员在这一天内,都不会吃任何的东西。

滴水未沾都算是正常。

殿试礼节繁多,虽只考策问,但光是策题,许就有五六百字,多时上千。

在那样多人注目,且有许多翰林学士朝廷大臣,甚至还可能碰上皇帝的环境下,想要审题再做策文,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总结来看,要参加科举一路过来,除了对学识有所考察之外,对体力上的要求也着实不算低。

“阿砚怎么穿的这样,少不再加件披风?晚上风有些大,很冷的。”说着林初月,下意识便要把主屋的门关上挡风。

邵砚山走过去,出手拦住了她:“我去厨房随便做些吃的,很快回房。”

做吃的,难道阿砚也才回来没多久?

“阿砚何时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