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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就是说, 他们邵头名一介贫苦秀才,饱受村里里正欺压,如今代表村里乡亲不顾强权, 击鼓升堂,是为大义,还望知县大人必定要秉公执法,为他们渝林书院的生员做主。

知县听了,半天没有说话。

公堂上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再敢出声,只见知县大人看了看那张权义,而后又转向邵砚山。

“穷苦秀才饱受欺压?”

这……

先不论这事情究竟如何,这公堂上的情形和那渝林书院的学子上书,描述的是有所出入的啊。

可……

师爷在一旁谏言:“知县大人,渝林书院影响力颇大,我们可不能不顾他们这些生员。”

这个道理知县大人当然也知道了,别说他人,就是他们知府大人,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这渝林书院出来的,无论如何他也得顾及一二他一个小小知县招惹这样多的秀才,联名上书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

想到这里知县大人招手,让那衙役又凑过来:“那些学子说了要怎样才肯回去吗?”

“其中一位袁学子说,只要大人秉公执法,案子一断完他们就回去,我看那袁学子像是牵头的人,他说的话应该还是有些能信。”

知县大人长长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权义!”

听到知县大人喊自己,里正立刻应声:“小人在。”

只见知县大人手执惊堂木,在案上重重一拍:“张权义,你身为张家村里正,包庇侄儿猥亵妇女知法犯法,利用权力之便,把自家赋税交由村民分摊,管理户册不严,险些害村民成为游民,这三条罪状你认是不认!”

知县大人脸色沉冷,一双眼定定看着里正,里正有些害怕,抬头又见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浑身颤抖。

“知县大人……”

李乡绅暗道不妙,怎么他都那样说了,这知县大人还是如此,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