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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状告者口述诉状时的条理清晰,递交的重重罪证时的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就连久经公堂的衙役心里也升了几分佩服。

“直面我们知县大人也不用跪拜,你想想还能有谁。”

这句话说完,林初月心头一紧。

那衙役口中状告者的身份立刻浮现。

能够直面知县大人不用跪拜,只有两样情况,其一就是那诉状者身份超然,要高于知县,很显然这不可能。其二就是这诉状者有功名在身。

林初月立刻想起她阿爹说的话,说是他前两日有让人捎信给阿砚,说了他们这几日来的困境。而今个早上她还遇到了一位说曾见过阿砚的同村。

难道……

林初月猜测,应该是阿爹捎信给阿砚时,他就要来帮她了,这诉状者极有可能是阿砚吧。虽然是自己的猜测,但林初月有感觉,这猜测可能性极大。

她抬头看着这一队人马渐渐远去,心里下了决定。

她不能让阿砚一人为她操劳奔波,她也该去的。

林初月收回视线,看向邵全德:“阿爹,我想去于安城。”

邵全德立刻猜到了林初月是想去县衙公堂。

“你要去公堂上旁听?”

林初月点头:“阿爹我觉得这诉状者极有可能是阿燕,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