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砚山垂着头,低眉敛目,看不清表情。“上药了吗?”
林初月手上这伤自张大娘那天帮忙涂了些药她就没再管,张大娘揉按的手法很好,虽然开始是有些疼,但活血之后这只被夹的手背并没有肿得太厉害,只是淤青还有点狰狞。林初月也怕邵砚山担心,有意藏着手上的伤,却不想还是被眼尖的邵砚山发现了。
“上过药了,虽看着可怖,其实不疼的。”
“不疼?”
林初月刚想点头,邵砚山就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摁了一下,突然的刺痛,激得她叫出声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疼?”
邵砚山把她拉到主屋,让她坐下,拿出一瓶药酒给她上药。他的指尖很凉,没有什么温度,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挨到林初月手背的时候,他就收回了手,再把手掌搓热之后,他才开始帮林初月揉按。
顺着指尖向手腕过渡,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每当林初月皱眉咬着下唇强忍的时候,他的力道就开始减轻,按了快有半刻钟,林初月的手背也热了起来,动了动手指,竟然没有刚才那样扯着经络的疼痛。
邵砚山把东西收起来,去院子里洗净了手。
明明林初月才大邵砚山一岁,但她的行为举止和邵砚山比较起来差的太多,反倒是她不太沉稳。
“谢谢你,阿砚。”林初月走到邵砚山面前,诚恳的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