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也跟着看过去,正午刺眼的光线在她的眼镜上打出了一束光,接着才能听到分不出情绪的声音:

“老是那种状态,对练的时候也在走神,看起来就火大——”

说到这里,禅院真希顿了顿,然后又从鼻腔吹出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补上最后一句。

“……反正,也和棘打过招呼了。”

夏野暂且不论,棘的话,其实也很担心忧太的。

大概是越来越接近里香去年解咒的日子,乙骨忧太最近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虽然说和看到自己的同学和男朋友甜甜蜜蜜可能也有关系。

一看到狗卷棘和我妻夏野黏黏糊糊凑在一起,乙骨忧太就老是忍不住用拇指去摸无名指指根的戒指,并且现在想要只是用着指腹推着戒指转动已经不太容易了,女式的戒指尺寸偏小,或许要不了多久,他连无名指都带不下,可能需要用绳子穿在胸前带着了。

过段时间,去买一条不容易断掉的颈链吧。

乙骨忧太无声的叹了口气,练习用木刀被留在了树荫下,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购置用来穿着戒指的物什,把之前在意的“更衣室会不会看到什么东西”这件事全然忘在了脑后,并且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可能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毫不设防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

银发的同学坐在更衣室长条凳上,身上跨坐着一个粉色后脑勺的背影,此刻正拦着同样也是熟人的腰后,把脸从人家白白嫩嫩的颈侧抬起来,然后抬眼,用紫色的眸子去看愣在门口的同学。

“……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