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倒着的粉发少年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似乎完全没认为自己做了什么让人吓到掉色的夜袭行为,反而非常期待“如果成功”的后果,继续拖着软绵绵的嗓音说着:
“只是kiss而已,我想要和棘君kiss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可以为棘君做任何事的,棘君也可以——”
【闭嘴】
脑袋热到快要炸掉,完全无法进行冷静的思考,本性其实很温柔的咒言师硬生生被逼到恼羞成怒,直接命令我妻夏野闭上了嘴——再不停下来,天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话。
狗卷棘又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气,肺腔钻进凉意,终于让他快要沸腾蒸发的脑子稍微清晰了一点,然而被噤声的粉毛仍旧不怎么安分,就算说不出口,也要用炽热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火燎一样的热度粘着嘴边的蛇目不放,甚至还试图仰起头来更接近一点——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接下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夏野说的也不全是错误的,他的确不讨厌牵手,也不讨厌拥抱,亲、亲吻的话……狗卷棘像是被针刺到一样挪开视线,近乎慌乱地、急匆匆地再度开口:
【睡过去】
……
房间安静了。
于是咒言师的末裔又数了半宿的金枪鱼蛋黄酱饭团。
狗卷棘背对不省人事的粉发少年侧躺着,目光呆滞,神情空茫,一直到窗帘缝隙里透过来太阳升起的亮光,他才在身心俱疲的两大压力下,迷迷糊糊地沉进了不怎么踏实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