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茫然:“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怎么听起来和那群烂橘子老头一个调调?
虎杖悠仁扛着移动式输液架,笑容灿烂:“不知道啊,在说瞎话吧。嗳五条姐这边有楼梯,你慢点走——要不要我扶你?”
“这就不用了。”
千树连连摆手:“我其实能感觉到楼梯,就是看不太见而已”
眼看两人就要越过并无视自己下楼了,加茂宪纪终于忍不住叫住他们:“五条千树!”
千树正慢悠悠迈下一级台阶,扶着栏杆侧过身:“你叫我啊?”
她语气很平和,反倒显得加茂宪纪有些气急。楼梯入口处的窗户正打开着,下午温暖的太阳光透过蓝色玻璃照进来,将千树整个人都包裹住。
哪怕此刻千树眼睛上缠着白纱布,却仍旧好看得像是画里才存在的人。眼睛上的纱布和宽松的病号服都显得她纤细又娇弱。
像是一支细长易折,又昳丽明艳的花。
加茂宪纪嘴里没说话的话忽然噎住,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从小就知道五条千树的存在——家里的长辈们教育他:五条千树是个极其危险的诅咒。必要时候,为了优先保证其他咒术师的安全,可以直接祛除。
可是加茂宪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又气质干净到近乎天真蠢笨的诅咒。这样的女孩子,要怎么去诅咒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