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眼底的阴郁瞬间散去许多。他忽然间明白夏油杰是如何忍耐千树和别人相处的日日夜夜了——
怎么这么好骗呢?
太好骗了,好骗得让人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轻易哄骗走这孩子的爱。
紧绷的弓弦暂时松了下来。
五条悟和往常一样搂着千树肩膀,一米九的大男人,声音嗲得像猫咪一样:“是吗?可是人家好伤心啊,小千居然对着我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明明生长期也好,契约失控时也好,都是我最先赶到照顾你的——”
五条悟多擅长撒娇啊。他脸又好看,雪色柔软的发蹭着千树脸颊,湿漉漉的和她的黑色短发纠缠在一起。
千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主动抱着五条悟脖子,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我努力克制一下,不那么怕你。”
“好过分!”
五条悟满脸控诉的盯着千树:“明明你连杰和惠都不害怕,为什么就害怕我一个人?”
“这个”
千树挠了挠自己脸颊,干笑:“怎么说呢因为五条悟太强了——本能的会有点害怕呜哇!”
面前突然放大的帅气脸庞把千树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看着五条悟,两人鼻尖几乎要贴着鼻尖了。
然后五条悟在她湿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会害怕吗?”
千树:“也还好吧,可能是因为契约融合了,所以感觉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生长痛结束后,契约的存在自然而然会拉近契约者和被契约者的距离。这点是不可抗力,并不会因为千树有点害怕疯批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