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全的东西就要努力保全,哪怕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总归还是活着会比较快乐,不是吗?”

伏黑甚尔心头某些隐秘的地方松动了一些。他侧过头好笑的看着千树:“这句话绝对不是五条悟教你的。”

那个自负的男人,天上天下,唯他独尊。至今为止他还能维持自己的‘善’的立场,咒术界那些高层都不知道要烧多少高香。

怎么可能指望五条悟教给千树这样的觉悟呢?

能说出:‘哪怕失败了也没有关系,能保全的东西就要努力保全’这种话的人,一定是个讨人厌的烂好人。

千树看了眼屋里——五条悟在浴室刷牙,还没有出来——她道:“确实不是五条悟教的。不过谁教的也不重要。”

“那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附身你的咒灵,长得像个脑花的那个。我曾经吃过它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因为太难吃吐掉了,但是我的血还有记忆。”

“我们血脉相通,我血液里熟悉的味道,你肯定也会有印象。而且你还被它附身过,要找到它肯定会比我去找要容易。”

伏黑甚尔用食指和大拇指一起转着那枚锈红色钉子,道:“找到它,然后呢?这东西如此狡诈,风险可是很大的,你不能谋害自己亲儿子啊。”

“一百万。”

千树伸出一根中指:“不需要你捕获那只咒灵,只要调查清楚它怎么得到这根钉子就行。”

只要一周的虚弱期结束,千树就会亲自去找那只脑花算账。她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否则也不会连那些咒灵也畏惧她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