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教室末排，响起了一个带着痞气的男声：“齐教授，我没拿到试卷！”

齐江冉抬眸望过去，对上了一道灼热的视线，青年扶了一下镜框，嗓音不疾不徐：“还有多的试卷吗，传给那个同学。”

“教授，没多余的试卷了。”

齐江冉低头翻找了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份多的，你上来拿吧。”

从后头走上来的少年很明显是今年的新生，寸头，面容俊朗而阳光，眼角眉梢全是意气风发，骄傲地像是只小凤凰。

而且这只小凤凰走到讲台边上时，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光亮放到最大。

他惊艳地看过齐江冉的脸，眼眸黑亮：“齐教授，您刚刚的课讲得真好。”

齐江冉面上毫无波澜，把试卷递给他：“谢谢。希望你考得也足够好。”

“齐教授，这次测验的第一名，有奖励吗？”

小凤凰的声音放得很大，顿时整间教室的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了齐江冉身上。

“你们考的成绩，算入最后的期末综测，这就是奖励。考试时间不多了，最好不要再浪费。”

小凤凰面上显而易见地有些失落，接过试卷转身回去了。

快下课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交卷的。

齐江冉略瞟了几眼，试卷上的字写得很不错：“提前交卷的同学都可以离开了。”

小凤凰希冀地在等着他表扬，听到云淡风轻的一句，在讲台边踟蹰了半晌：“齐教授，我叫端木澈，我虽然不是您的专业的学生，但我选了您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