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哭的,你看,余鸿兮之前看起来那么喜欢“冉冉”,现在知道那不过是你幻形的小猫,不也是立刻决定要送走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充其量不过就是给你提供了食物、住所的人,全星际那么大,等你跑到了其他城市,大不了再幻形成一只小布偶猫或者小狗、小狐狸都行,肯定多的是人肯收留你,对你好,你又有什么好掉眼泪的?

愤愤地关了水龙头,手腕这么扭动了一下,腕上的酸痛感才让他记起了自己手上的勒痕,还有那个被他扔在了一边的药膏。

既然都是要走,白送的药膏,不拿白不拿。

他一把抓过丢在洗手台边上的药膏,看着药膏精美的包装,和一堆看不懂的英文字符,不由地小声嘀咕道:“这个时代怎么连一个小小的消肿的药膏都做得花里胡哨的,还带保险栓……”

要不是余鸿兮给他细细地讲了这东西要怎么打开,他可能都不知道要怎么——

保险栓被少年轻轻地拧开,盖子刚旋开一点儿,一股熟悉的冷涩气味就瞬间涌入了他的鼻腔。

这种清凉而幽冷的气味,赫然是余鸿兮信息素的味道!

齐江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盖子拧了回去,鼻翼间萦绕着的高浓度的信息素,在微冷的空气中显得那么不真实。

却又分明直白地提醒着他,那就是余鸿兮的信息素,全星际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冷涩的薄荷味只此一家。

所谓的“药膏”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消肿的伤药,而是压缩了的高浓度的信息素!

短暂的差异后,一股凉气顺着齐江冉的脊梁骨一点点往上蹿,很快又被心口激荡的诧异和温暖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