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好,我同学他在路上丢了行李。”
陈晓芸指了指沈裴余,继续笑着道:“想帮他找多一套衣服。”
温温柔柔的笑脸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陈晓芸真的鬼鬼祟祟地用一包白砂糖为他交易来了一条洗到泛白却干干净净的蓝色裤子和同色的灰不溜秋的上衣。
白糖在这个年代虽然很珍贵,但对于陈晓芸来说,换一套衣服还是很可以的。
婶子像得了什么宝物,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关上了门。
陈晓芸将换来的衣服塞给了他,有些感慨:“我在照片上见我爷爷穿过差不多的衣服。”
沈裴余一阵沉默。
他衣品哪怕没有很好,但这衣服似乎土气过了头?
天黑了,他们不能一直待在外面游荡,便分别回了住的地方。
陈晓芸惆怅地躺在床上,旁边是其他几个女生的床铺。
她是一个睡了很久茅草屋的人,这种环境她尚能接受得了。
就是,不知道沈裴余习惯不习惯。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生辛勤点着油灯,将白日扎起来的麻花辫散了下来。陈晓芸仔细一看,麻花辫女生是在背□□。
陈晓芸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多背一下,以防别人问起她,一句都背不出来,多尴尬。
她刚到这的时候,也收到了村里大队书记为他们准备的这特殊的礼物,小小的一本,红通通的。
她正式来到了这个广阔的天地,向贫下中农学习,致力于做新时代有知识的农民。
翌日,知青们被安顿好后,都被分到不同的工作任务。陈晓芸和沈裴余两个浑水摸鱼的人也不例外。
知青们都是些从城里来的半大孩子,干活能力不行,吃饭倒是挺会吃的。
大队给这些城市来的孩子安排的工作,不能太累,也不能太多。
好在,陈晓芸和沈裴余分到了两个相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