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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青说了什么,朕并不在意。朕只想听听太师想说什么。”

“臣……无话可说。”

魏成喻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自己最仰仗的最敬佩的人有些恍如隔世。

“太师以前可以引经据典和朕论到后半夜,而如今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纪太师的身子颤抖了几下,随后缓慢抬起了头,深陷的眼窝显示出主人的苍老,现在那对眼窝微红,显出了点点水光。

“皇上……”

魏成喻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他一旁的凳子上,不顾君臣,更不论尊卑。

“朕往日也是这样坐着和太师论书习字,太师教朕如何处理朝中那些事务,告诉朕如何当一个好皇帝,更是朕在朝中最坚实的依靠。”

“百官对朕态度相左,只要太师告诉朕,朕是对的,那么朕就有勇气去做。那些平日里百官传起来的风风雨雨朕也不是没有听过,朕以为太师断然不会相信,但是没想到……”

纪太师颤抖着抬起手,却又无力的放下,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其实除了血脉,和自己的儿子并无差别。当吃那人来找,也是因为告诉他只是要他退位,不会伤及半分。

魏成喻看着此时已经摇摇欲坠的人,道:“太师已经老了,但太师教成喻的东西成喻日日不敢忘,每一日都在回念态势的教导,如何做一个利国利民的好皇帝。”

纪太师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从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

没人知道后来魏成喻和纪太师说了什么,只知道纪太师走时大步流星,却没回府,倒是朝着城外驾车而去。

石头带着纪倬羽到了城外,上了一座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