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觉一惊,摸着穗子的手往下一放,傅声西也不以为意,接着作画道:“连日来在国子监待的,可还舒坦?”

“回老师,一切都好。”傅声西不提国子监还好,一说起国子监,他便想起那日沈惊鹊同他说的话。

傅声西放下笔,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画,然后朝旁边站着的丫鬟示意,丫鬟会意,将手里洗手的盆子端的近了一些。

傅声西一边洗手,一边道:“既然进宫当职了,那坏毛病得改改,宫里可是会吃人的。”

“学生明白。”

“过会,留下来用膳吧,正巧菁菁和祁阔也在,热闹热闹,你师母也备了龙须酥,一块用些吧。”

“好。”

姜觉应声,看着门边相较于方才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

傅声西回身,看向姜觉。

其实真要说起来,傅声西待他同其他的学生,已经很好了,虽然大抵是因为他是他手下最得意的学生。

“何事?”傅声西甚是好奇地问道,大概是真的觉得姜觉今日很是奇怪。

姜觉摇了摇头。

心里有些懊悔,他怎么可以真听了沈惊鹊的话,虽然他也觉得,傅声西做此事不对,可他毕竟,是他的老师啊。

夜里用完膳,傅夫人还打包了一盒龙须酥给他带回去。

姜觉上了马车,习惯性地去摸穗子,穗子不见了。

他心下一惊,想着应该是落在国舅府了,便叫了马车回头。

因为马车刚驶未有多久,门房见姜觉回头,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姜大人怎么回来了?”

“佩玉落了。”姜觉应声,往里走。

因为姜觉常来国舅府,所以国舅府一干人等,对姜觉甚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