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以相貌名满北淮京都的铖王殿下,是个放浪形骸,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所以,她特别不理解向来正直刚毅的兄长,为何会同铖王这般人相交。

但后来,朝堂局势愈发紧张,易渊的锋芒也逐渐显露出来。

他的纨绔,都是装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最终还是败了,连同沈家满门,一起败了。

想到这,惊鹊便有些呼吸不过来。

“小姐,看铖王殿下走的方位,像是要去祠堂,那咱们……还去吗?”

惊鹊想了想,转身道:“不去了,我直接去求爹爹。”

走到正厅,沈安正坐着喝茶。

“爹爹。”惊鹊喊了一声。

沈安笑呵呵地放下手里的茶盏,嗔怪道:“怎么刚好就到处跑?”

注意到连珠手上拿着的东西,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呀?”

惊鹊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原本是想着给哥哥送过去的。”

“爹爹,您看我如今也无大碍,不如免了哥哥的责罚吧,再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哥哥,我落水之后,不也是哥哥救上来的吗?就当是,功过相抵了,好不好?”

她从前就爱在沈安面前撒娇,即便是大了,还是改不了。

沈安是极宠爱她的,因为在他三个女儿里,只有惊鹊,最像他。

“行,既然鹊鹊求情了,惊显也跪了那么长时辰,就免了吧。”

惊鹊笑起来,眼睛半眯着,开心道:“谢谢爹爹!”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哥哥。”

快走到祠堂的时候,突然想起,易渊可能在里面,于是便在门口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