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还有人走到她头顶处时停了下来。

“你们等我一下,尿急等我放个水。”

然后便是撩衣服的声音。

江宝珠顿时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这路这么长,怎么就到了她这边就要尿?

也太会挑地方了!

好在立即有人过来拖这男人,嘴里还嘲笑道:“才喝了多少酒就要放水,你这开头是不是不行了?”

先前那人立即怒了,“谁不行了,兄弟我可行了!”

说着也不准备放水了,才拉下的裤子拉链又拉了上去,直着脖子和人掰扯着走远了。

直到那些声音拐了个弯,再听不太清楚,江宝珠这才小心地从沟里爬出来。

这一藏,脚上的鞋袜全沁湿了。

再往前走便是江宝珠她们隔壁的社,这里的人她都熟悉,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眼看去,有人家的房子就挨在路边,终于不再那么冷清。

路边还堆了几个稻柴垛,码得整整齐齐,圆溜溜带个尖顶子。只是中间似乎被人抽了几捆稻柴出来,掉得满地都是。

可能是遇着小偷了。

房子挨在大路边就这点不好,种棵果树都能被人摘秃了。

现在竟然连稻柴都偷,真是太不要脸了。

江宝珠多看了两眼,脚下突然踢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摔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