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乱藤四郎也是……?”
“当然是了。”松叶拉着阿普利尔的手,道:“乱啊,是个非常可爱,非常会撒娇的孩子哦。”
“的确如此。”阿普利尔难得地赞同道。
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厚此薄彼可不好啊,大将。”
阿普利尔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没有亲眼见证过原本的刀剑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就不会体会到这种心理的负担。诚然,她没有义务去拯救沦落于泥潭的灵魂,可绚丽美好之物的惨淡凋零,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是那么的刺眼……
就算要凋零,也不该以这种方式。不该被践踏,不该被羞辱,不该受到无意义的凌虐,让原本高傲的自尊落入尘埃。更不该去享受,从这种行为中汲取肮脏的快乐。
阿普利尔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那时候,那时候啊……狮鹫的翅膀掠过天空,漆黑的阴影遍布大地。玫瑰的花瓣在眼前破碎成灰。怨恨和懊悔扎根在她的心里,就算时过境迁,一切沉寂降温。在遇见困境的今天,她也依旧在下意识地逃避。
但是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逃避到底有没有用处。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轻轻地说道:
“如果不是主上,恐怕永远都无法获得现在这样的期待吧,和弟弟们团聚的期待,拥有明天的期待,这都是在拥有人身前所无法想像的。我想,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下,只要人身尚存,这份期待就永远不会消散。”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刀剑的特点吧,永远在原地等待着回应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