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带土觉得自己的人生并没有可取之处,吊车尾的少年时代,满是阴暗与罪恶的青年时代,茫然而无所事事的现在。他的人生,大概和许多乏善可陈的失败反派一样,既可悲,又可笑,只不过他现在依旧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
心里这样想,他向未寻叙述的也就这样说,未寻一直沉默地听着,他至用短短的几分钟,就把自己三十多年的生命轨迹否定得干干净净了。
“带土先生,”等带土说完后,未寻看着他,“想不想听听卡卡西先生口中的带土先生呢?”
“……”
“在认识您之前,我就从卡卡西先生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您的事。”
“卡卡西先生说,您是他一生的挚友,是您造就了今天的旗木卡卡西。”
……
未寻一句一句地重复着卡卡西的话,他们两个本该是最亲近的朋友,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渐行渐远。未寻知道,卡卡西非常在乎这个朋友,他很想带土能够找到新的寄托,走出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带土一直沉默地听着,他知道,这些话,卡卡西永远不可能当面对他说的。
未寻说了很久,她把自己记得的、卡卡西口中关于带土的所有的话都一句不落地转述给带土。
说到后面,她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见她嗓子有点哑了,带土开口了。
未寻背过身咳嗽了好一阵,才转回身:“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记得的都说了。”
带土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卡卡西说的话,你都记得?”
闻言,未寻笑了起来:“每个跟我说过话的人,我都会努力记住他们的每一句话的,不过,卡卡西先生的话,我每一句都会记住的。”
“这样不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忘了他们说过的话,我的生命也会消失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