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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重吾又喃喃自语起来,香磷和水月顿时毛骨悚然,一起扑上去。

然而,他们俩还是迟了一步,突然狂躁的重吾在他们扑上来的前一秒,就朝墙壁撞了过去,坚硬的墙壁顿时被他撞出了一个大洞。

水月和香磷跟着扑过去,佐助立刻醒了过来。

这是一间与其他房间构造相同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个浴桶,桶中盛着三分之二的水,桶的周围放着一些洗漱用具和衣物,一只笛子放在衣物旁,不大的房间中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的植物味道。

浴桶的后面,一堵土墙隔断了他们的视线。

显然,是有人在房间里沐浴。

“佐助,快。”死死拽着重吾的两人顾不得这么多,大声地呼唤着佐助。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素若霜雪的手自土墙后伸出,从柜子上拿起了那支笛子。

笛声响起,仿佛是自来时间尽头,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如远山之巅的一捧纯净无瑕的初雪、无垠的天幕中一抹最深邃的群蓝,又像是沧海一瞬间融化山脉的郁金色。

“冷静下来了吧。”不知什么时候,笛声已经停止了,一个似霜梨新荔、红浆甜雪的声音自土墙后传来。

几个人呆在那里。

“那么,就请出去。”

冷静下来的重吾呆呆地向后退,连带着拉着他的水月和香磷向后退去,佐助站在原来的房间内,一动不动地看着三人退回来。

一堵土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破碎的墙壁间,丝毫不差地填补了损坏的部分。

许久之后,三人才反应过来,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佐助。

佐助已经回到榻上。

“都怪你,水月!”香磷先发制人。

“怎么就只怪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