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带着小儿子,女儿也下楼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苏宴和她。

她瞧了眼苏宴。

“表哥不走?”

“等你,还有,谢谢。”

叶媚大眼眨了眨,表哥这张脸果然自带美颜滤镜效果。

她面皮有些红。

“是我连累你挨骂了。”

表哥怕不是被骂傻了吧。

早饭依旧是稀粥,好在还加了个馒头,虽然有点硬,可总归是馒头。

崖州在大历朝的最北边,据说那里只有两个季节,除了冬天就是春天。

别以为春天很美好,崖州的冬天能洒水成冰,春天却又烟瘴弥漫经久不散。

他们连着走了十日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了。

叶氏即使坐在马车内,也终于不堪重负的病倒了。

这次病来势汹汹,整个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押解的官兵找了一处驿站暂时住下,就避得远远的了。

苏宴找到官差,求他们找大夫来给他母亲看看。

“这是风寒,会死人的。”

“我们哪里有那个闲钱,生死有命,三日后若是还不好,我们只能弃了她,自行上路了。”

云氏听了后,不紧不关心两句,还落井下石起来。

“抢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这云氏也当真是个记仇的,都十来日了,还念着被子的事。

二房的几个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云氏告诫女儿。

“千万不要同霜丫头讲话,说不定她就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