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从被推上神主的位置起至今十多年了,自己的能力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大概是叫安格拉·曼纽的玩意给他挖了坑,他自然是要礼尚往来,挖一个更大的坑给他跳进去。

他还要把填坑的土给夯实了,让对方再也爬不出来。

十枝空眼睛眯了一下,不理睬“安格拉·曼纽”的大呼小叫,他随意聆听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七海建人,你没有跟他们走吗?”

银发少年回转过头,肩上背着紫发少女,手里拖着黑发男人的成年咒术师杵在他身后,隔着一段距离。

成年咒术师看了看手表,一支不知道从哪具尸体手腕上扒下来的还没坏的手表。

“这场黑雨下了十五分钟。”七海建人说,“我……我要留下来看着你。”

男性咒术师就这么平静地站在那,看不出他留在这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是十分钟前到达这里的,路上目睹了无数哀鸿遍野的场景。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先前那场劫后余生好像夺走……或者说改变了他的什么。

“看着我什么?”十枝空有点明知故问,“棘被他们带走了啊。”

十枝很快推测出了这一点,眼睛眨了眨,头偏到另一边。

即使脑海被断臂的咒言师所占满,他依旧没有选择去追咒术师一方。

绕着周围又看了一圈,隐约感知到外界不断有人赶来,十枝空准备离开涉谷。

“你不去找狗卷吗?”七海建人看了看十枝前进的方向,“咒高的人走了那一边。”

“不去。”十枝在有着“卫宫士郎”面孔的少年惊慌目光中卡住对方的喉咙,咒力化作枷锁束缚上去,“棘在咒高的人手里会很安全。”

十枝空非常确信这一点。

“所以在去找棘之前,我得把自己身上的‘小’毛病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