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咒术高专读书那会他便嫌长发打理麻烦, 把长发直接剪成短发, 长了大半年也只保持着能扎个小辫子的长度。
女性信徒唉声连连, 说没办法挽造型了,实在不行就还是扎在脑后,放弃帽子看上去会好看些。
“十枝大人,请您更衣。”
女性信徒捧来了早就清洗一净的衣物,几个人把衣服捧着一字排开, 准备轮流上前伺候十枝空。
十枝回头看了眼, 也就站起身张开了手。
这边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直跽坐在房间门口观看的女性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在十枝看过去的时候解释:“十枝大人, 您变了。”
女性笑意盈盈,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有了一名十多岁的儿子,目有双瞳剪水、眉黛青山,是个十足的美人。
十枝瞥了她一眼, 记起了她的名字。
姓嘴平名琴叶,成为他的信徒有些年份了,当年好像是因为……因为婚姻不美满而找上门的, 现在是彻底变了模样、变了气质。
说起来, 前阵子在神社仓库里翻出来的异色彼岸花也是她送的。
说是家里的亲戚在研究所工作, 走正规手续带回来做纪念的,嘴平琴叶看着稀奇但摆在家里没用,干脆送给了自己的信仰。
银发少年勾了勾唇角,“怎么说?”
见自己的信仰没有生气的意思,墨蓝发的女子笑意温和,“十枝大人有情绪的时候比较喜怒无常,没情绪的时候没人看得出您在想些什么,您……您这两种状态参半,大家是有点——”
嘴平琴叶想说大家是有些怕十枝空的。
可她想了想按照他们的关系远近,保持距离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