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眼眶里还含着眼泪,银发少年头一点一点的,“你当时捧着虎杖的脑袋让他躺在你的膝盖上,视线含情脉脉,完全无法接受虎杖的死亡,然后你还——”

后面的话被伏黑惠恼羞成怒地怼了回去,黑发少年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没有。

“没有吗?”十枝抬了抬眼,他张开手指开始与学弟理论,“那伏黑学弟你那天哭了吗?”

提着刀的伏黑惠点了点头。

十枝:“那你那天给虎杖膝枕……就膝盖给他驾着头了吗?”

伏黑惠皱了皱眉,他虽然觉得这个用词很奇怪,但就姿势而言没有说错,他点了点头。

十枝:“伏黑学弟上了车后,你一直盯着虎杖看是吧?”

伏黑惠回忆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你一言我一语中,伏黑惠肯定了十枝空大半的说辞,说到最后银发学长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说错。

黑发学弟的脸还是黑着的。

他觉得十枝就是把一些分开发生的事扭在一个场景里叙述,骗得虎杖悠仁信以为真。

这搞得今天早上敲开他宿舍门的同班男生眼泪鼻涕一大把,说自己上次错了,早知道伏黑有这么伤心,他拼着挨五条老师的骂都要把自己还活着的事告诉伏黑。

接着粉发的同龄男生神情可怜地宛若即将被遗弃的大狗,就差没在身后摇尾巴求他原谅了。

被虎杖悠仁这么一折腾,伏黑前两天的心事重重都被冲散了。

之后便是被虎杖悠仁闹得不行的伏黑惠冲过来讨个说法的行为。

十枝听着伏黑惠的心声,然后微微勾起唇角。

“看,你们的关系不是好了不少吗?你们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