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文臣武将敢说此人的坏话,那就是没事闲得,自找麻烦了。
郑家是普天之下的参天大树,其他吃皇粮的家伙找茬,都只能算是蚍蜉撼大树而已。
此番宋纪所部只携带了六十门从北都采购的铜炮而已,若是在围攻汉达瓦底城时能得到舰队的火力支援,那这是事半功倍了。
事实明摆着,从东侧进攻汉达瓦底,舰队根本派不上用场。
若想让舰炮猛轰城头,便只能选择支持郑成功的进兵路线。
自古分兵并非大忌,魏军灭蜀,便是以钟会军为主力,邓艾军为偏师,分进合击之。
若是每路兵马都打不过敌人,像萨尔浒之役那样四路兵马有三路都完犊子了,才是大忌。
得到崇祯皇帝的许可之后,郑成功便在三天之内,领兵登船经海路从勃固河入海口逆流而上。
郑成功与宋纪约定在汉达瓦底城下汇合,一并围攻改成守军,除非莽白已经提前弃城而逃了。
作为整个东吁王朝的主宰者,主动出击受挫,发动夜袭又失败,使得莽白心里异常烦躁。
明国的皇帝怎么就能看上自己的地盘呢?
此前明国的皇帝与官吏都不是很好哄骗么?
若是两军再次交锋,己方还能否击退来犯之敌?
这些问题萦绕在莽白脑子里许久,思考时间甚多也没找到答案。
手下有人提议踞都城迎敌,或可打败敌军。
有人说要诱敌深入,待敌军水土不服之后便可大肆反击。
对于到底是打是撤,心烦意乱的莽白还没拿定主意。
他根本没想到明军战斗如此强悍,夜袭出动六万人马,进攻了两次,都没能突破敌军防线。
反而己方在战后统计人数,算上死、伤、病、逃之人,总计折损兵力接近两万,等于打没了三成多的兵马。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战象在敌军的活力面前,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反而成了己方的累赘。
没了战象,光凭骑兵冲锋,只怕凶多吉少……
不过在自己手里还有五万大军,而且各地的勤王之师还在源源不断开赴都城之际。
就这么放弃都城,未免有些折损颜面了。、
哪怕凭城而战,待重创敌军之后再行撤退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思前想后,莽白最终决定先率主力踞守都城,附近埋伏骑兵,随时准备发动突袭。
“如此丑陋的衣服,白给老子都不稀罕!”
“可不是嘛!昊菁皇帝说过,红配绿甚子来的……”
“狗臭屁!”
“哈哈哈哈……”
搭乘舰船向西转战的郑军士兵还在船上回忆缅军尸体的衣着模样,那场面简直都不忍直视。
缅军里面衣服是深绿色的,下摆长及膝盖,外面再套件砍袖的大红及臀褂子,下面穿着同样是大红的灯笼裤。
肩头与领口都留有大锯齿形的上挑外缘,胸口有双牛角型的标志,加上类似蒙元军队头盔形状的的黄色的头盔。
这副行头,加上缅人被明军炮火轰得已经呆滞的面容,没见过的人完全可以自己联想……
初见之人会本能地认为莽白的脑子有问题,不然不会给手下拔发这么一套冒傻气的军装。
郑军士兵在战后的活动仅限于摸尸,没一个人打算从尸体上面扒衣服。
原因很简单,对面这身衣服,不但晦气,而且傻气!
绕路而行其实也没多远,三天之后,郑军便开始从入海口逆流而上。
从拔营开始计算,五天后,郑军的舰船便已经开到了汉达瓦底城下。
宋纪所部也是刚刚抵达这里没多久,营盘刚刚扎稳,郑军便来了。
城内的莽白没想过敌军真的会把战舰开到自己都城的外面,得报之后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若是没有这些敌舰的帮助,己方应该可以凭城击退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