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人没有马,可入城的全部为披甲勇士,却被狗蛮子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汉军、天佑军、天助军打不过狗蛮子也就罢了,连堂堂八旗大兵都不是狗蛮子的对手。
要求八旗兵摧毁蛮明的战车、飞艇是刁难勇士们,去干掉骑兵也算刻意为难。
但退一百步说,总不至于连蛮明的步兵都打不过吧?
可是役真就是这样!
一百八旗兵打一百狗蛮子步兵,双方都没有马,就是光凭手中的武器硬碰硬。
这边八旗兵死伤一半,而对面最多倒下十几个!
再然后自诩天下无敌的八旗大兵就被蛮明步兵给掩杀近百步远。
看样子,也就是蛮明步兵所披甲衣太过沉重,致使其追击速度甚慢,否则八旗大兵都少有活下来的。
尚可位见状也是惊呆了,即使亲眼见到,也不敢相信如此结果。
那种可以烧穿骨头的铳弹,他更是头一次见过。
麾下士兵在中弹之后,从脑袋里面冒出火苗和青烟,像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哀嚎,令尚可位终身难忘,吓得直冒冷汗。
一想到自己被打中也会是这般下场,尚可位就更加不敢死战了。
直接战殁倒是省事了,一旦出现烧穿骨头,乃至被狗蛮子俘获的情况发生,尚可位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在己部损失兵力相当于一个牛录之后,尚可位便顿觉是役不论如何都打不赢了,因为己方根本就没能撼动明军的防线。
当时己部士兵倒是冲杀过去了,也与狗蛮子展开短兵相接了,更是杀掉了不杀狗蛮子。
然而每杀死一个狗蛮子,便要损失十个,十五个,乃至二十个手下。
照此推算的话,三个牛录,近九百人打光,方才可以杀掉不到一百个狗蛮子。
对方身披重甲,尤其是头部与躯干是完全无法伤及的,仅有四肢前端可以下手。
这种近乎玩赖似的盔甲看似笨拙愚蠢,倒是在战场上保护了不少狗蛮子的性命。
大部分天助兵累个半死,都杀不掉哪怕一个敌人,等体力耗尽,连逃跑都困难了。
连砍几十记重刀,这才发现打不过对方,再想扭头就跑,对方怎么可能放你走?
倒在撤退的途中的天助兵不下上百人之多,剩下逃回来的人吓得连头都不敢回。
尚可位也是如此,发疯似的往回跑,要尽快跑到洞口,下到地洞才安全。
遇到叶臣这位昂邦章京,他便觉得对方跑得并不比自己慢多少!
“你……放肆!你这个贪生怕死、不懂礼数的狗奴才!”
对方居然敢讽刺自己,挑战自己的权威,尽管不是自己麾下的奴才,叶臣也要教训一番才行。
“是!末将跑到此地就是贪生怕死,您跑到此地便是威风八面!末将受教了!惭愧直至!”
要不是看他是个比自己高不少的昂邦章京,尚可位都想往地下吐口痰了。
“等回去之后,我定要将你所作所为上报给皇上,以儆效尤!”
连个狗奴才都教训不了的话,往后传扬出去,叶臣就要成为八旗里的笑话了。
“以儆效尤?想得美!我兄长为大清冲锋陷阵,以至于现在还在养伤。而我部损失过半兵力,居然被你这奸佞小人陷害,哼哼!”
尚可位的耐性还算好,看在兄长们的份上,暂时不会如何,可对方若是欺人太甚的话,那就莫怪自己翻脸无情了。
尽管皇太鸡算是以礼相待,但他们尚家兄弟在投诚大清之后,也是每战必奋勇向前,完全对得起这份恩惠了。
自己的两个兄长,一位是王爷,一位是公爵,你就算是个昂邦章京,也不足以将自己如何!
“来人!将此怯战之人先行绑了!”
叶臣之前在鄂莫克图那里受了气,对方的主子是大阿哥豪格,自己奈何不得,这下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加上对方言语不善,火气便被勾起来了。
“你敢???”
尚可位便立刻竖起了腰刀,周围的天助兵也都围拢过来,他们只听尚可位一人的命令,对方只要不是皇上,那说的就是一堆屁话。
“你这贼子安敢造反不成?”
这里属于叶臣的人就不到二十个,而尚可位的人高达上百人之多,原因就是对方是成建制撤下来的,就算贪生怕死,可现在看来其实更为明智。
“章京误会了,末将只是保命而已!”
尚可位还要返回城外的天助军大营,鉴于对方是个昂邦章京,主子是太祖高皇帝的长孙杜度,也就做的不会过分。
兄长尚可喜远在辽东静养,带兵的尚可爱在城外大营,甚至皇上身边静候佳音,自己没带出来佳音,可也不能带出噩耗。
这些真鞑子连自身都顾不上了,尚可位便觉得自己少惹麻烦是真,眼下这一摊子破事,留给叶臣等八旗老爷们收拾好了。
“都快给老子下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