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太子这力度与狠劲儿,约莫不再榨出一百万两银子,是不会罢手的。到时候谁掏的少,谁就必然去下面见阎王,你们哭都来不及。
“殿下,臣有事禀报!”
东厂提督太监方正化神色凝重,像是有心事一般,见到太子吩咐完毕,方才上前请示。说罢还看了看周遭的人等,好像担心他们听到似的。
“你们在二十步之外侯着!”幺鸡看出了这位督公的迟疑之色,说不定真有要事禀报,便让左右退地远一些,然后才洗耳恭听:“说吧!”
即便如此,方正化仍旧压低了声音,尽可能只让太子一人听到事情的原委。
“嗯!你还与其他人提过此事么?”
幺鸡听完也颇为意外,不过还是先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不能让远处的跟班们看出自己的惊诧。
“事关重大,臣万不敢外泄,并责令有关人等守口如瓶,违令者斩!”
方正化急忙跪下施礼,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事可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定会闹出乱子,难以收拾。
“这便好,告诉东厂的参战人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任何时候都不得造次,本宫自会定夺!”
幺鸡心中已经有一万多只野生草尼玛神兽狂奔而过,卷起滚滚烟尘,久久难以消散。
这位“东方失败”禀报的事情就是查抄被阳武侯府邸遭到其家丁持械围攻,此事本已盖棺定论,但如果知道实情,那真还有值得事后打小报告的地方。
因为第一批战殁的十一人全部都是东厂的藩子,东厂此次一供去了二十五人,挂了将近一半!
之所以损失如此惨重,一方面是因为里面的歹徒太多,而且仗着本方人多势众,完全没有畏惧心理。
另一方面则是一同前去的锦衣卫在外面看热闹,等到双方开始械斗,更是见死不救,在远处驻足观瞧。
算上第二批加派过去的人马,两次围攻阳武侯府邸,总供才挂了二十人,而东厂就占了其中的十八个,锦衣卫才死了两个人,受伤也不过十三个而已。
方正化压着未报就是担心在朝会上让骆养性下不来台,如若太子要在朝会上惩处锦衣卫的怯战人等,或许会生出后患,所以权衡利弊,还是等退朝再行禀报为妙。
幺鸡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问候了两遍骆养性的亲妈、老婆、小妾、各种相好的……
要不是牲畜不如的锦衣卫畏缩不前,东厂怎么会死伤这么多人手,方正化对此也是怒火中烧,但骆养性位高权重,要办了这厮还须太子下令才行。
现场指挥是骆养性的一个亲信,否则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眼睁睁地看着东厂的人陷入死战,自己却领着人谈笑风生,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味。
方正化明白,倘若太子当众处理了这货,势必会引起骆养性的不满,导致君臣猜忌,锦衣卫若是做大,便等于直接置太子于险境。
只怕现如今仅凭一张圣旨,已经削不去骆养性的兵权了,此獠在锦衣卫经营多年,人脉甚广,亲系众多,若是对其不利,只怕会引起下属的搔动。
幺鸡身子呆立在原地,心里大为后悔,如果自己的“东方失败”早点禀报,说不定就能永久的“留下”骆养性了,这会儿估计他已经出宫了。
硬追的话,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逼他狗急跳墙。明天上朝或许是个机会,不过如果不能将这狗粮养的同傥一网打尽的话,难免会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