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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凌焰不好同太师祖说,只得苍白地强调:“反正……反正我觉得他挺好,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毒,但大多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宫越溪轻笑:“现在是好了很多,以前他简直就没有心。”

凌焰看了太师祖一眼,忍不住问:“您……是不是有点怨我师尊?”

宫越溪打了个哈哈:“哪有当师祖的埋怨徒孙的?”

——这分明就怨气十足吧。

换位思考一下,凌焰也能理解。看得出来老祖十分喜爱师祖,师祖如此疼爱他师尊,他师尊却与之不亲近。太师祖有怨气也很正常。

凌焰寻思着,要么结束这个话题得了。

但宫越溪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他一直那样无悲无喜,在你师祖面前也不咸不淡,你师祖其实挺伤心的,感觉孩子跟他不亲,也不知自己夫妻二人哪里做的不好,但这话只对我讲过,却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我劝文宣跟他夫人再生个亲生的,他又怕你师尊伤心,或者亲生的长大了欺负你师尊,所以就没要。”

任雪川八岁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没什么反应。直到学有所成,才告别师长,独自下山去寻找青龙,想为亲生父母和族人报仇。

那一去就是上百年,他也从不朝门派传信告知自己的动向,好似无牵无挂。他在外面斩妖除魔,逐渐闯出名声。他师尊与夫人倒是日夜牵挂他,想让他回家,但又怕他不高兴,所以只能尊重他的决定,由着他在外面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