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给这具身体亲自带来终焉,被一直鸠占鹊巢下去才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白鸟未作应答,沉着脸只是接二连三劈出愈发密集攻势。
要不是对方不会飞行、咒灵又一直在朝空中移动使得二人距离越来越远的缘故,脑花心知怕是自己早已上挫骨扬灰无数回了。
“……”
“…”
是吗。
看来到最终她也没能想起有关他的事情。
只是一味将他当成是蛆虫般轻易放夺其所爱、所珍视朋友身体的敌人。
也是,没有千年之前的记忆,现在的他同她来讲便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吧。
黑眸沉了又沉,上下后牙槽紧咬在一起。
好不甘心。
明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先出现在少女的生命当中,熟知她的一切。
千年前……
他看着她如何被制造出来,又是怎样降生。
看着她在庭院如何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又是怎样对自己做出来的失败料理自信露出得意的小模样。
注视着、观察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看着她从最初缩在诅咒之王身后战战兢兢的小鸡崽,出落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着她发间被人别上的花朵,从初春的山茶直到深冬的梅……
到头来,是他自己诅咒了自己。
再也无法只是将对方仅仅视为透明器皿中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