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朝我歪了歪头,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尚未被满足。
见他有点蔫蔫的, 却也没有再开口索要什么,莫名就有点心软。
我想,倘若这一大只头顶真的存在有耳朵的话,现在八成是耷拉下来一点, 垂落成有些飞机耳趋势的弧度。
唉……
回忆一下, 似乎每一次占便宜的都是我自己,反观之而五条悟每每都在忍耐、忍耐着。
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很少有从我这边得到些什么,即使是,快意的感觉。
“那个, 如果不讨厌的话,”我很犹豫,干净的那只手揉揉他的软毛脑袋, 凑近一些小声说, “我亲亲你吧?”
“伸…吗?”他问。
“伸、伸吧。”
含糊不清地快速带过。
其实一开始只打算稍微啃啃好看的颈子的。
哪里知道莫名其妙就被带走了节奏。
果然, 论厚脸皮我是真的比不过他。
竟然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所以说, 这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么。
眼睛眨了眨,靠坐在椅背里的白毛少年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重又看向将嘴唇来回抿过几下、似在克服害羞正作思想斗争的少女。
浅色的睫毛轻轻抖动,纠结中的样子有些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一小只揽在怀里,贴着蹭蹭贪得无厌去嗅闻身上缠绕的安舒味道。
心里窜起诸多念头,舌尖抵上上排微有些发痒的尖牙,还想就这么多注视上一会儿的五条,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双眼已是被白鸟伸手轻轻覆上并遮盖了起来。
“不许看我,也不许用六眼偷看,”对方和他约法三章,“也不能乱动,知道吗?”
还挺……怕羞的。
明明都已经做过比这更深入的事情了。
五条悟勾了勾唇角,低低懒懒“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