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卧室,便只见着一颗奶白色海胆深埋在枕头里的情形。

估计是睡相委实不怎么好,身上盖着的被子全都跟被猪拱过样的堆在脚边堆成一团。

男孩睡得一只腿都挂到了床沿,小脚距离地面无意识地晃荡着。

腿还真有点小长。

“不是抚子,是夏油白鸟小姐哦。”

纠正完,我走了过去,将厚重的窗帘彻底拉开,眯眼看着照射进来揉过小白毛一头睡乱炸毛球的脑袋,见他一只埋葬在被褥的小腿有反应地轻微挪动了一下。

“唔,是跟别人家哥哥跑掉的五条白鸟小朋友啊……”

抱着枕头,语气依旧懒懒的。

五条悟脑袋朝我声音方向侧了一下,用光照之下显得反射过无数次格外璀璨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脑袋埋回去进行无氧呼吸x

“说什么呢?”我蹲在床边去搓他的头毛,企图将像是洗完澡遭受过吹风机一顿摧残的傻猫发型恢复正常,“这亲不是你叫我认的么?”

听着手下那颗毛呼呼脑壳困顿又极其不情愿的哼唧,指尖传来连小婴儿肌肤都会感到舒适的柔软。

五条悟的头毛是真的很软。

不管揉多少次都是如此。

看他那自由的发型,想着该不会就是因为这家伙头发太软又不太长的缘故,夜里睡觉的时候才会被静电搓得跟个白化的红毛丹似的吧。

“快起来,今天不是还有行程安排的吗?”

边说边一下下用手将静电抹开去,指尖窜出来的软毛立刻像是少了发胶支愣、被像这样轻轻松松顺着揉成了乖顺的瘫软状。

很容易束起,也很容易坍塌。

这样的发质,用能屈能伸来形容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