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因为童磨没有完成他的任务、将白鸟带到鬼的阵营而愤怒的。

——而完全是因为,当时,直面少女那句威胁的话语之时,身心都受过创伤的鬼王再一次透过童磨的眼睛重温到了数百年前从某个剑士那边所领会到的恐惧而又无能为力、被碾压到尘埃泥土里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迁怒。

惶恐不安,无能狂怒而又无处发泄。

只能将这份躁动与怨念全数施加到未完成任务的下属——也就是童磨身下。

“不过啊,想想那么多死掉的女孩子们,还有认领她们的丈夫、父母那时候的表情,”将热巧奶杯缘贴到脸颊边取暖的白鸟忽然又说,“换作是我的亲人被这样对待、玩弄、吃干抹净,突然也觉得童磨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了。”

“……”

系统:“大概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我:“是啊。”

我们:“唉……”

我和系统两个一人一统共同叹了口气。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童磨现在被屑老板(系统那听来的外号)削得差不多只有一个眼珠子的大小了。

所以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更加稀薄。

再加上机关城(我乱取鬼巢的名字)本就有藏匿的血鬼术庇护,于是乎彻底失去了导航前往那里扼杀鬼王的可能性。

该说鬼舞辻无惨是早有所料还是阴差阳错呢?

谁能想到他宛若神算跟手握了剧本般将童磨这个可以说是我的眼线的下属快刀斩乱麻地切成片片啊。

系统:“不,他只是对于‘苟’的方面意外地有天赋罢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