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曾何时他也变得这般畏手畏脚的,连一个乡村妇嬬也比不上了。
这就是为官的悲哀,凡事讲究个章程准则,倒不如上战场杀场,金戈铁马,快意恩仇,一笑泯之。
月兰心正要问是何人时,李朗已经顾不上她,独自走向花厅处。
那边孙刘两拨人马打得旗鼓相当,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一向嚣张的孙少民也受伤躺在椅子上,哀号连连,嚷着要将刘多力碎尸万断。
“都住手!”李朗拐了个弯,特地从门口走进来喝道。
孙少民一看救兵来了,嗖地从椅子上爬起来,连爬带滚地扑到李朗面前,忿然道:“彭大人,你来得正好,刘多力仗势欺人,他的下人竟然扔人持刀行凶,伤及于我,请大人一定要公事公办,严惩芳怡楼!”
听到这些,四娘不乐意了,也走上前来诉苦道:“彭大人冤枉啊,是孙少民挑事在先,民妇不过是自当防卫而已,求大人明鉴!”
李朗扫了一眼花厅的情况,冷声道:“你们都随本官回县衙审讯,要是有人无端斗殴挑唆,持刀行凶,本官绝不轻饶!”
听了他的话,孙少民大叫冤屈道:“彭大人明鉴,是芳怡楼的人蛮横不讲理,我只是上前理论,对了,这家妓楼是刘多力开了,大人把刘多力唤来对质便知真假了。”
李朗喝住他道:“放肆,本官自有定断,你休得胡说!”
他又对一旁愣着的月兰心道:“你快快回县衙找到洪主簿,让他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