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每个“受”,都要把谢一恒囚困在自己的身边。他们温柔地给他戴上镣铐,然后身子贴着身子,轻声述说这些年的思念和爱情的誓言:“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叮叮当当的声响,铁链相互撞击在一起。

“金丝雀”微微抬臂都觉得吃力,更别说要从笼子里逃出去。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明云雪攀上谢一恒的肩头,将脸贴近时几缕墨发也随着动作缓缓垂下,像是挠在谢一恒的心上。

谢一恒张嘴,明云雪便用拇指轻轻按压他的唇瓣。

“云雪……”喊出名字时的声音细微沙哑,都是两人这些天相互纠缠的成果。

“明云雪……”

“我在。”明云雪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柔声说道。

谢一恒还想张口,但后来的声音都被一个吻尽数堵了回去。

……

蓦地睁开双眼,谢一恒被梦境里的一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有余悸地坐起身来大口地喘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铁锁镣铐。

这时他旁边的人动了动,翻过身来面朝他,问道:“怎么?这次又做了什么梦?”

他们睡着大通铺,也不好意思将话音说得太大以免吵到其他伙计,只能把头凑近了对方的位置。

谢一恒重新躺下来,嘴上说着没什么,可心里还在思索自己过去的事情。

何降拉了拉自己的被子,笑眯眯道:“我都听见了,你最近做梦总是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

见谢一恒不说话,何降又道:“让我猜猜,这人是你的谁?该不会是你背着我们偷偷讨来的媳妇吧?”

谢一恒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喊的就是女人的名?”

何降又反问:“‘云雪云雪’,还能是男人的名不成?”

听了这话,谢一恒愣了愣,随即忍不住捂嘴憋笑,在被窝里笑得一抖一抖的,惹的邻铺一个伙计臭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