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真可怜。”诗人眼中含泪,流露出文艺创作者感情细腻的一面,“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我别无选择,我实在是太爱那部诗剧了,为了得到它,我不惮冲破世间一切法律与伦理道德,好比两个情敌上了决斗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是的,我们浪漫主义者,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热情如火!”
萨拉图斯听完诗人的自白,沉吟一声,对他的魂灵做出中肯的评价:“孩子,你很有个性,但还不够疯狂和堕落,像你这种层次的恶棍,深渊里多的是,大多数能够成长为夸塞魔,至于更高的阶位,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夸塞魔就是所谓的“小恶魔”,在塔纳厘族中的社会地位,仅高于怯魔。
萨拉图斯摆了摆手,吩咐身旁的鹫魔执事执行死刑。
鹫魔抬起鹰爪,施展“心灵遥控”,隔空合拢“铁处女”的盖子。
伴随一阵惨叫,“铁处女”中的“桂冠诗人”被无数钢锥扎死,鲜血顺着铁壳缝隙汩汩涌出,染红告解室的地板。
下一个做告解的,是一位须发花白、风度翩翩的老绅士,既是世袭贵族,同时也是一位经营有方的大农场主。
“尊敬的神父,我是一个注重亲情胜过自身荣誉的人,我对亲戚的关照有口皆碑,但是有时候热心过了头,难免惹来困扰。”
“孩子,说说看,亲情给你带来了什么?”
“众多私生子和私生女,多到连我自己都数不清,闹不明,全世界最聪明的头脑,都算不清这些孩子们之间的辈分关系。”老绅士苦恼地抱怨道。
“这可真有趣,说说看,你是怎么开始干这事儿的?”萨拉图斯似笑非笑。
“那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我还是个青涩少年,在姨妈家的庄园避暑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