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首先排除嗑药。

英雄药是很神奇没错，但是药物的力量终究是有极限的。

彼得的“大地领域”，基本上就是英雄药所能开发出来的最强超能力了，不太可能额外激发出另一种强度不逊于“大地领域”的超能力。

更何况，“大地领域”属于“操能系”超能力，“磐石之躯”则明显属于“变化系”超能力，服用一粒英雄药，可以同时开发出两种不同体系的超能力吗？

在天宫收录的上千份药物诱导变种人档案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如果彼得·范德瓦尔的第二种超能力不是源自于英雄药，还能是什么来头呢？

高飞忽然想起一件事。

就在今天上午，唐宁向全体队友透露“犹大”其实就是“蚁后”希蒂，还顺带说起希蒂拥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体质。

她本身属于受到银闪辐射、自主进化的变种人，而在服用英雄药之后，居然发生了二次进化，原本的超能力进一步被强化。

这种先天变异+药物诱导二次变异的案例，出现在人类身上是非常罕见的。

反之，人类之外的变异怪物服药过后，倒是有更大的几率发生二次变异——圣血骑士团的十二位天使，就是这样诞生的。

唐宁很羡慕希蒂的特殊体质，也曾尝试服用英雄药，可惜她并没有发生二次变异。

概率这东西，有的时候很反直觉。

一个人投骰子，连续10次投出6点的概率微乎其微，然而谁也不能否认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既然希蒂可以二次变异，彼得也有可能是相似的情况：

通过自发变异觉醒“磐石之躯”，服用英雄药过后二次变异，又开发出“大地领域”。

这听起来不太现实，然而除此之外，高飞暂时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强劲的气流迎面吹来。

彼得运用超重力场对自身加速，如同一颗炮弹，径直撞向高飞。

嘭！

彼得硬如磐石的头颅撞在高飞胸口，顶穿他的风元素躯体，透过后背，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