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托托, 三人一狗，继续朝遗迹下层探索。

高飞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传来咕都咕都的声响，好似一大锅开水在沸腾。

怀着好奇来到二楼，眼前的景象，使高飞不由回想起大三时去化工厂参观的情景。

整个二楼，就像一座庞大的化工车间，一条条足有成年人腰那么粗的透明玻璃管，连结着巨大的烧瓶、漏斗、冷凝柱和曲颈甑等炼金设备。

在这些玻璃管道当中，沸腾的液体在循环流淌，产生大量蒸汽，凝结于玻璃内壁。

“这是一座炼金实验室。”

马芸望着墙上的古代雅灵文字，尝试解读。

“雅灵们在这里进行人工降雨实验，可惜实验尚未完成，这座城市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袭击，城中居民，也包括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不得不紧急撤离，此后再未返回这座被黄沙淹没的城市。”

“没成想时隔多年, 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这场被迫放弃的实验，仍然按照预定的流程在运作，将水分转化成蒸汽，凝结成云团，再形成降雨。”

“雨水被玻璃管道收集起来，再次进入蒸腾环节。”

“这场关于人工降雨的模拟实验，就这样周而复始，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

“如果这套系统能够永远循环下去，不就成了传说中的永动机？”高飞惊讶的挑起眉梢，“虽说在有魔法的世界里讨论能量守恒有点蠢，不过就算是魔法也要讲道理，这套系统能够运转至，能量从何而来呢？”

“促成人工降雨的能量，源自系统内生。”

马芸指向玻璃管道。

“飞哥，你仔细观察管道中的蒸汽，看看那是什么。”

高飞按照她的指点，透过玻璃管壁，观察内部涌动的蒸汽，果然发觉异常迹象。

这些蒸汽似乎具有生命，时而聚成一团，幻化成类似蝙蝠的形状，展开一双色泽乳白若隐若现的翅膀，顺着管道倏然滑翔。

高飞紧盯其中一只蒸汽蝙蝠，追踪它的飞行轨迹。

转眼之间，蒸汽蝙蝠就变得轮廓模湖，彻底分解成气态，融入白茫茫的气浪当中，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