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站起身,手里玉骨扇唰地一声打开。只见紧闭地红漆木门像是被什么东西不断撞击,发出吱吱呀呀地响声。原本听不见风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人在哭嚎一般,听得人心中发颤。
周老爷子连头都不敢回,紧闭着眼捏紧手中佛珠,似乎这样就能够驱邪避害。
大门上铁插销不断地扭动着,像是被一只无形手缓缓拉开。
砰地一声巨响,厚重木门一下子被推到了最大,阴冷寒气呼呼吹了进来,吹得长明灯忽明忽灭,几乎要维持不住金光。
青白色烟雾中,一个熟悉声音一蹦一蹦地跳了进来。原本祠堂是最辟邪之地,但偏偏周在溪是周家最正统血脉,自然得到了宽宥。
周老爷子浑身抖如糠筛,豆大汗珠从满是皱纹额头上缓缓滑落。躲进祠堂供桌下,对顾安宁大吼着发出命令。
“杀了他,杀了他!”
顾安宁这次没有留手,玉骨扇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周在溪眉心,单手提着他头发将他扔到了祠堂外。
他皱着眉查看周在溪尸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么大仇恨吗?
周老爷子总算敢出来了,连看都不敢看周在溪一眼,飞快地找来人把他尸体送回了棺材里。
而此时离开祠堂两人没有注意到,就在顾安宁和周在溪缠斗之时,一滴黑血落在了角落地面上。直到无人之时,才缓缓地冒着气泡地从地面上蒸腾出来,凝聚成小拇指甲盖大笑血珠子,猛地打在了供奉牌位上。
两者相遇,发出滋滋地腐蚀声,祠堂里风声大作,吹得牌位东倒西歪,两边长明灯更是不堪重负熄灭了。
许久,血渗入了牌位金字里,长明灯再次亮起,所有牌位都回归到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