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言沉思片刻就点头同意了,目光在陆西烛苍白无色的小脸上停留了片刻,才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好照顾他。”
顾安宁点点头,轻松地将陆西烛一把抱起,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周思言站在下面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缓缓收回目光。
回到房间,他看着书房里高挂的“诫”字,沉默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犯“诫”了。
顾安宁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因为半夜被吵醒而有些干涩地嗓子,靠在桌子边好笑地盯着还在装的陆西烛说:“行了,没人了,你可以起来了。”
陆西烛这才笑嘻嘻地睁开眼,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两圈,活动活动僵硬许久的身体。
“谢谢父亲为我打掩护。”
父亲,父亲,这两个字还真是令人头疼,顾安宁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却只能认命地接下这个称呼。
“没事,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周在溪这个阴损的家伙竟然如此猪狗不如。你受苦了,不过离开他是对的,报复他更是天经地义!”
陆西烛轻轻一笑,只是想起原主的遭遇心中忍不住有些叹息。那个“他”最严重的一次被打断了腿,眼睛也差点被打瞎,足足在医院里躺了快一个月才勉强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