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错了,不该提出分手来伤害陆西烛,可他现在已经先低了头,陆西烛为什么就不能放软些态度。

陆西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越总怕是误会了,我可没必要报复你。只是分手而已,大家都好聚好散。”

越慕时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陆西烛不耐烦地挥开。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低下头放缓声音:“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别生气了,好吗?我也是有苦衷的,并不是真心想要离开你。”

陆西烛轻笑一声,俯首弹了弹衣服上的灰。

“我没生气,因为没必要生气,至于你的苦衷,我也不想听,你还是留着给下一个人听吧。”

说完,他抬眼看向越慕时:“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越总你吃好玩好。”

越慕时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柔软的衣角从他的手臂上轻轻滑过,没有半分留恋地分开。

他动了动手指,想要抓住那片衣袖,可是再转身只余下一片决绝的背影。

越慕时缓缓地捏紧手指,胸口像是被撕扯开一大片血肉,粘着血浆皮肉一片片地从身体上剥落下来,拉动着敏锐的神经末梢,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是种痛苦。

他无声地张开口,想要呼唤陆西烛的名字,可是那三个字滚到了嗓子眼,却只能被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压了回去。

陆西烛打开房门,本以为沈听澜还虚弱地躺在床上,然而进去后却发现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已然平静下来。

见他进来,沈听澜甚至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西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