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了,这个叫剑客的浪漫,呵啰呵啰呵啰……”佩罗娜捂嘴笑起来,语气带着考试交卷后的轻盈和自得,“我终于可以把柄鲛,柄卷,目钉,覆土烧刃什么的给放心的忘干净了!毕竟不是很可爱……”
边说边如数家珍般的掰手指。
鹰眼看着她,觉得心中柔软,忍不住哂笑。
粉头发还真是做了不少功课。
但就像大多“临时抱佛脚”的人一样,她忽略了一点:【夜】并非武士刀,而是起源中世纪的双手剑。
它刀身宽长,刀锷和刀柄也是同一刀匠制作,剑柄为金属而非木头,顶端突出沉重,可以平衡整把剑的重心,为了防止生锈又镀了几层金属漆———如此浑然一体,目贯是无法以螺丝原理固定在这种剑柄的。华丽的部分从它被打造起就已经注定,除此之外,任你再想在别处装点,也没有可以安放的位置。
鹰眼甚至想到了更久远:
少年时曾想为自己的第一把爱刀寻得这样的装饰,只是还未寻到,刀就已经折断。现在突然有人把它放在眼前,如此很合心意,【夜】却用不上了。
这种情形和境地,就像某种寓意一般,倒是和他意外的一致。
可佩罗娜看起来这么高兴,这么神采奕奕,于是鹰眼心里又有一点无措和寂寥。
在这种心情下,一种异样的感情却像小火滚煮般涌上心口。
他安静的看着她,佩罗娜凑得很近,笑容如此耀眼,还在喋喋不休。鹰眼没有注意听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她,发现这个角度很方便亲到她的额头。
顿了顿,他甩开这个想法。
“……咦?你在想什么呢?要不要安上去试试?”佩罗娜说。
“我只是在想,”鹰眼回过神,瞥向桌上那个手工编织的小袋子,“你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