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

这种战栗感不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是弱者——尤其是雌性的弱者、对某种不能言说的感知的畏惧。

那是脑海深处最可靠的本能发出的警告。

“请放开我。”

茶发的美人抿住嘴唇,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隐隐浮现抗拒,“很抱歉,但是您太用力了这样很疼。”

这是实话。

说谎是没有用的,根本不可能骗过这些高智商的混蛋,只会给她带来更不愿意面对的下场。所以樱谷里绘确实觉得疼——是的,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这具身躯实在太过娇弱,对方握着她的手腕时也许并不算用力,红痕依旧浮现起来。

糟糕得不得了的体质。

她用近乎冷漠的心音吐槽自己一句,又挣扎着动了动自己手腕,同时尽量让自己的口吻不会刺激对方的男性本能。

——这大概是她最擅长的技能。

是不是很可笑?

少女自己讥讽自己一句。

大概是眼前的美人咬着嘴唇蹙眉的样子实在可爱又可怜,男子沉默半晌,轻轻一勾嘴唇,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樱谷里绘重获“自由”的一瞬间,就向后退去。

她的后背贴上了墙壁。

很凉。

对于这具柔弱不堪的身体来说,这种温度很容易就能让她生病。但这未必是坏事,至少目前来说,这种冰凉能保证她的脑子更清醒。

不能慌张。

慌张是自寻死路。

几乎咬破了嘴唇的少女低头,看见自己右手腕上冰凉的异物——金色的手镯华美而贵重,上面镶嵌的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属于一戴出去就会被当成大肥羊被商店狠宰一笔的装饰品。

当然,更引人瞩目的是其平添旖-旎意味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