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静如水。
——虚圈的景色似乎永远是一成不变的,飞沙断崖杂石遍地,是怎么看都再也无法蔓延出生机的景色。这样的千篇一律,让一般人是很不愿意长时间注视这种风景的,因为这只会越发加重心底的孤独感。
好在的是,樱谷里绘的忍耐力还足够高。
或者是因为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那些书也实在看了太多遍,就连那把骨梳都在某一天折成两段。所以不如看一看那些在风中飞扬的白沙,看看它们怎样被风带起来,再看看它们落到了哪里去,时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流逝。
今天的景色是相同的。
今天的景色仿佛有所不同。
什么声音?
她纤细的眉微微蹙起,很轻柔的一下,像是湖面上的涟漪。与此同时,她听见身后的门被推开的“嘎吱”一声。
啊
这个时间
“是我,里绘。”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也很低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吗?”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因为或真或假的不喜而把她囚禁在这里,好像想要把她逼得低头认错或直接生出哥德斯尔摩症状的家伙难道不是你吗?她还没说什么呢,现在听这口吻,倒好像全部都是她的错了。
茶发的少女兀自低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