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是在别人家,伏黑千鹤也不好意思在别人家处理自己的家务事,所以就跑到了外面。

伏黑甚尔紧挨着伏黑千鹤坐了下来,但是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先一步被伏黑千鹤摁在了自己的腿上,指尖搭在了他的眉心。

“这样会舒服一些吗?”

垂眸看着他,伏黑千鹤很自然的戳穿他之前强撑着装出来的痊愈的模样:“怎么这么快就从医院跑了出来?医生没有告诉你说我很快就会找你吗?”

大抵是因为刚刚小小的爆发了一下怒火,现在的伏黑千鹤反而平静了下来。

可是她这幅样子反而让伏黑甚尔感觉不知道怎么面对。如果她仍然在生气的话,伏黑甚尔都做好继续被打一顿的心理准备了,保证绝不还手,但是现在……

看了看对方一如记忆中的模样眼神平静而又温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伏黑甚尔抿了抿唇,略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很清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或者说是原本他有机会成为一个好父亲,但是当他知晓……以后,他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开始的第一句话总是很困难,但是当吐出第一个字之后剩下的所有话语的吐露也就变得极其顺遂,伏黑甚尔也干脆就着这个姿势躺在伏黑千鹤的腿上,凝望着夜空,木木的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都给说了出来。

“我当时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他。”

惠实在是和你太像了。

这句话被伏黑甚尔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事实上,在那件事情刚刚发生时,他每一次看到惠总是无法避免的想到失去的人,麻木空洞和思念与愧疚自责足够逼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