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太宰治强行拖着一起出道,织田作之助还能继续咕咕咕,顶着一张老实人的脸干最让编辑生气的事,任你狂风暴雨,他自立地成佛。

松下安在和织田作老师彻夜长谈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赖派不愧是无赖派,他们对自己的定位多么的精准、对自己的概括又是多么的具体。

无赖派,听名字就晓得,是一群无赖啊!

这稿子他八成是催不到了,松下安收拾收拾包袱预备回家种田。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话,太宰治被兔子娃娃遮住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当初拖安吾和织田作下水果然是明智之举,他要让世界感受到被催稿的痛苦!

“织田作的新文有思路了吗?”太宰治好不容易把笑收回去,一本正经地问。

这句话他说的扬眉吐气,平时只有他被人催稿的份,现在终于也轮到他催一次稿!太宰治顿时神清气爽,腰板挺得直直的。

“我告诉他我在写了。”织田作之助从容地说,“目前写了开头,十个字。”

“我的论文倒是写了一半。”坂口安吾突然插话,顶着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惊讶又羡慕的眼神说:“上次那份时间管理的论文反响不错,我的灵感又来了。”

太宰治突然警觉:好像大概貌似,只有他的新文没有影子。

这不对啊,无赖派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组合,他怎么能被他们丢下呢?

“决定了。”太宰治艰难地说,“我今天……把书名定下来。”

三位文豪,一位没定书名,一位没写开头,一位行文刚刚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