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恶劣的人。”五条悟把腿翘在桌子上,夏油杰在他身边落座,眼底残存着怨念的青黑色。

“你说谁?”夏油杰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宛如被加班压垮神经的社畜,只想在会议室内一睡不醒。

“把你压榨成这样的人。”五条悟目不斜视,绝口不提自己在出差的时候故意发照片馋夏油杰的事。

“今天这场会议,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吧?”夏油杰也没和五条悟计较,他眯着眼扫视周围一圈,将众人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

“指望我开战是不可能的哟。”五条悟晃了晃手指,“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会议室里的人只分为三种,一种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受到他恩惠的人,一种是明哲保身不会公然和最强对着干的人,最后一种,是五条悟本人。

制衡他的、反对他的,都在那场联合行动中被悄无声息地抹除了。

并非出自五条悟的授意,虽然偶有把老东西们都杀了事情会简单很多的想法,但他本身不是滥杀的人。

太宰治与五条悟不同,他看咒术界就像看一枝需要修剪的花束,为了让它变成能让自己满意的形状,无论剪去多少枝叶都没关系。

“只要最基本的脉络还在,被剪去的花枝便不会枯萎。”太宰治盘腿坐在地上,用一根柳枝将剪下的花苞一朵朵串起来,灵巧地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

被他修剪过的盆栽用“摧残”两字形容毫不突兀,看久了甚至能让人听到克苏鲁的深情呼唤,刺瞎了五条少爷在大家族中培养出的高洁品味。

“好啦。”太宰治拍拍手,将花环戴在零零发顶。

他对榻榻米上被剪碎的残枝枯叶毫无兴趣,坦然地扔下一地狼藉和被迫面对克总盆栽的五条悟,和零零一起出门打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