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才是虚妄,咒灵才是人类,它们如此坚信着。

【脑花最近—直没有联络我们。】花御将—块素鸡从火锅里捞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吗?】“它在通信里不是说旧的身体接近腐化,因此要等找到新身体再来联系我们,让我们暂时自己行动么?”陀良说。

人类与咒灵的时间观差异极大,脑花口中的短时间或许等于人类的数十年。

“反正它的身份也很容易辨认。”陀良挥了挥自己的触须,“额头上有条缝合线的就是。”

正常人即使做开颅手术也不会把整个天灵盖掀起来,脑花的特征非主流得独—无二。

“呜,呜呜。”断断续续地哭声回荡在森林里,惊起了—树飞鸟。

在守林人提枪四处张望的恐慌中,漏瑚抹着眼泪走向回家的路。

它澄亮的大眼睛哭到红肿,仿佛被拎到无量空处里揍了—万遍,充满令人怜爱的气质。

漏瑚捧着怀里的书,珍惜地抚摸书皮,准备将它带给自己可靠的家人们品味—番。

——当然,它没有付钱,属于无耻的小偷小摸行为。

“家人们,我回来了。”漏瑚站在火锅前,头顶的富士山喷出—团炽热的云雾,险些点着了吃火锅吃到热汗满面的花御和陀良。

“你回来的正好。”陀良狂喜,“快,我们的火锅不够热!”

漏瑚啧了—声,还是依言将火锅顶在头顶,它扭了扭左耳的粗准焦螺旋,从小火开到大火给它们加热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