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觉得不合适,所以他准备干脆一点,直接送他归西。

这件事只能太宰治来做,零零进场反而会给加茂宪伦可乘之机,她有别的任务安排。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钹除。”

蠕动的帐将加茂宪伦的房间包裹,零零放下并起的双指,手指勾勾对太宰治比了一个完美的桃心。

“玩得开心哦。”她笑意盈盈地说,哼着歌一步一跳地跑远了。

太宰治目送少女轻快地越过拐角,直到飘扬的发丝也了无踪影,才不急不忙地将白衬衫的袖子一道道挽起。

“白色的衣服脏了可是很难洗的。”他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了。”

太宰治屈指在精致的雕花木门上敷衍地叩了两声,干脆地推开门踏进门槛。

木门在他的身后关闭,帐上的咒力如水波流动,未曾惊起一丝波澜。

隔绝视线、隔绝声音、不容窥视。

偌大的加茂家,无一人听见房间内短促绝望的惨叫。

“啊!”加茂宪纪惊呼一声,赤血操纵歪了个角度打在路过的一只肥老鼠身上,将它的天灵盖掀了个对穿。

他年岁极小,好不容易摆脱仆人的看护想悄悄练一练咒术,好让母亲大人高兴,谁知一开头就打偏了。

“咦,刚刚好,cky。”一道活泼的声音闯进加茂宪纪居住的庭院里,素白的手勾住老鼠尾巴,将它整个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