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竟能和颜鲵的力量相抗衡。

她不自觉想到了个人,千尽,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会痛。”她取出一盒银针,将天血草、毒水莲和几株其他的毒草合着自己的神力浸染针尖。

蛊虫这东西相当奇妙,似毒非毒,特定情况下,这些剧毒反而是他们的克星。

针尖一挑,同时沿着人脸边缘刺入粟子背部,只听到一声惨叫从他背后冒出,那人脸挣扎着扭曲着,原先爬满半个背部的印记渐渐缩小。

粟子满脸豆大的冷汗,惨白着脸,连着身体都在抖,却是一声不吭。

这个过程约莫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粟子甚至快要感受不到从后背传来的贯穿身体的疼痛的时候,苏念收了针。

“呃……”

他见状松了口气,散了力气,竟然直直向前倒去。

苏念顺手扶住他,将已经完全漆黑的银针用神力裹好收入虚鼎,神色却越是凝重,心头被一阵诡异感笼罩。

这东西,居然连她都无法根除?

她尽了全身力气清楚那东西,也只能做当将他封到指甲盖大小,印在粟子右肩向下一些的地方。

“师…师父?”

粟子瞧了眼苏念的神情,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好。

“暂无大碍。”苏念摇头起身,将一件披风丢给,“只是,日后你在万衡峰,恐每隔一年,便要继续重复方才的过程。”

粟子腼腆一笑:“没关系,只要师父莫嫌我烦就好。”

“……”

苏念回想着那股子力量,颜鲵留下的神力有多强,她是最为清楚的,那绝非仙、人、或者灵能拥有的实力。

如果真说着世上有什么能和颜鲵相对的力量,那首当其中、同时唯一的可能…便是千尽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