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见对方那张算是不错的脸上满是指责与怒意,有些可笑。
总算是能理解,为何唐锐能以异性王身份,拉动这么多州郡作为手下。
都是自己作得啊……
“罢了,如此,也让我想起一事未了。”
杀意伴着威压一点点从梁琛脚下蔓延至四肢,饶是梁琛□□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寒潭般的杀气,还未来得及害怕,世界便被一道白光填满,脖颈上一阵剧痛,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你要干什……”
他睁着大眼睛,向后倒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长剑无情,一如她面上依旧清冷平静,没有任何结束一介帝王生命带来的异色情绪。
她挥剑,甩开刃上鲜血。
“来世,好好做人吧。”
世界清静。
“……”
唐锐见她如此轻松手刃昔日有情人,眼底有讶然闪过。
“不过。”他回神,随即又捻着胡子,神色轻松,似乎只是在简单地和苏念交谈。
“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武珲等人,亲眷尚在,扬州兵力虽不比北境,可若将领受限,军心也定为所动。”
“怎么说?”
“右殿之中,早已有人,侯迎将军夫人。”
唐锐等人入京,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控制住这些亲眷家属,留作控制北境军的基本底牌。
苏念叹息一声,回道:“此事若我未曾处理,又怎敢托大,领军下伐?”
屋外厮杀声音暂停,与剑气铮鸣格格不入的,一只青鸾纸鹤突兀地从洁白窗外飞进正殿之中,带着一尾灵光,静静落入苏念剑柄之上,似模似样展开翅膀,摆了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