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缓缓站起身,抽剑,剑身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张维守,在你替南阳王联系呼和全欲图置苏军于死地时。便注定,若我生变,你即会成为弃子,为他铺下一步的棋。”

做事都要双重保险,唐锐亦然。

凭借苏惜瑶对这位世伯的信任,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怀疑唐锐。

只要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张维守与傅天恒两位北境太守身上,军乱也好、勾结也罢,与他一个南部豫州的闲散王爷均是毫无干系。

唐锐对苏念确实有照拂之恩。

……但,勾结匈奴陷害苏军之仇,她也要算得清楚。

“你…你都知道!?”

一剑斩之。

鲜血溅在地上,几分森冷之感,苏念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眉头也未曾一皱。

“诸将听令!”

苏念挥剑甩开剑上血迹,运了灵力,向众军喊道。

“如今荆州扬洲叛军已起,攻至京城之下。凉、并二州太守与叛军交联,勾结外族,阻挠信息,图置我军死地于无形。如今匈奴王呼和全已为擒拿,众军便随本将军一同,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一人呼,百人应,不过如是。

北境苏家军本就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别提军中还有两个实打实的,虽说这两位彼此都有保留,但赢一场还没匈奴半点能打的凉并两州官兵,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